患者,女,54歲,2007年9月初診,中風先期已經(jīng)在某院住院1月。病情未明顯好轉?,F(xiàn)在見左手足不遂,痛覺全失,口角歪斜,流涎,胸悶泛惡,兩頰緋紅,頭痛陣作,大便五日未行,診脈沉細,尺部更甚,舌紅絳無苔。閱前醫(yī)藥用參、芪、夏、姜等品,服后病勢無好轉。根據(jù)脈證辨為肝腎陰虛,虛陽浮越。用第二步法,益氣滋陰,斂陽。方用生脈散加龍骨牡蠣附片加減。藥用熟附片、甘草各5g,太子參、麥冬、竹茹各10g,煅牡蠣、龍骨、白芍各20g,五味子10g。10劑加水1500ml武火煎開,文火熬40min,去藥渣取汁450ml,每次150ml。分3次內服。
二診:據(jù)述服5劑后,左足忽然劇痛,十余小時后疼痛漸消?,F(xiàn)左手足知覺微復,脈沉略起,流涎已止。兩頰仍紅,胸悶泛惡,不思納食,有氣沖感,大便未行,舌仍光而無苔,近幾日來汗出透衣。治從上方出入,上方去竹茹加桂枝5g,生首烏20g,5劑。煎服法同上。
三診:前方服后,汗出大減,食后胸悶依然,舌根已有微苔,心下悸,原方去桂枝加雞內金、炙黃芪、茯苓各10g,懷牛膝20g,神曲12g。10劑后脈沉已起,舌根微苔更向外展,胃納增,腑氣通,胸悶減,左足功能顯著恢復。心下悸依然,上方去首烏、熟附片、內金,加郁金9g,又進三劑后,攙扶能行,舌中已有微苔,心下悸亦減,惟手足有麻木感,險期已過,可望漸入坦途,原方加紅花10g,囑服三劑。后改用補陽還五湯、八珍湯加減善后。1年后隨訪已恢復如常人。
病例討論
中風乃危篤之癥,前人有偏枯、風痱、風癔、風痹之分,又有中經(jīng)、中絡、 中臟,中腑之別。元劉河間根據(jù)中風多由腎陰虧虛,孤陽暴越的理論制成地黃飲子治療中風,明、清以來多用為主方,但觀其療效,少則數(shù)月,多至年余。至清張伯龍用“潛鎮(zhèn)攝納”四字為綱,潛鎮(zhèn)者,即潛陽鎮(zhèn)逆,其主藥如珍珠母、石決明、生牡蠣、龍骨、磁石、赭石等;攝納者,固陰益液也,如地黃飲子去附子、肉桂等方也。至張錫純,則認為中風一癥多由腦中充血引起,故重用懷牛膝引血下行,更佐以重鎮(zhèn)之品以平肝潛陽,重鎮(zhèn)安神,清熱熄風之藥,治愈率進一步提高,病程進一步縮短。
余鑒于此,經(jīng)反復臨床實踐,認為中風一病,可分三步治療。第一步:分清“閉”“脫”,閉者宜開,脫者宜固,痰多者滌之,便閉者下之,汗多者斂之,氣虛者補之,熱者清之,寒者溫之。因為中風皆由氣火上升,迫血上涌,沖之于腦而成。由于所沖之部位有別,各人秉體不同,虛實寒熱有異,各種證候會錯綜出現(xiàn),只要抓住“閉”“脫”辨證論治這一綱領,就不至于有所差錯。此階段一過,剩下的就是腦中之血和肝腎陰虛罷了,故第二步即用平肝潛陽,重鎮(zhèn)安神,清熱熄風之法。第三步用益氣通絡滋陰之法,用地黃飲子或補陽還五湯加減。此外配合針灸治療,俾使患者早日恢復健康,是善后之計也。
本文雖名“三步治療法”治中風,但三步交替互用。且在臨床實踐中體會到牛膝對肢體疼痛麻木有很好的療效。若遇體實健壯者,牛膝可用至30~50g,《本草綱目》云:“牛膝一味苦酸平無毒,滋補之功如牛,其莖節(jié)粗大如膝,乃足厥陰少陰之藥,能補肝腎,去惡血,久服輕身耐老”。用于中風有攻中寓補之功,且其性必下行,是治中風的理想藥物。此例曾住某院治療1月無效,后醫(yī)又用辛燥劫液之劑,使腎陰枯竭,舌光無苔,龍雷之火因而飛越,余治療實施終堅持用滋陰藥,加入龍、牡收澀之品,舌苔漸生,諸癥很快消失而愈。后用補陽還五湯、八珍湯加減善后,鞏固療效。針灸治療貫穿于三步治療過程中,以達疏風通絡、助藥力布達脈絡之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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